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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叫杨黼的年轻人,与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平淡的生活。可这个年轻人偏偏喜欢四处求佛,听说龙山的开悟禅师是著名的有道高僧,便慕名前往。到了千里之外的龙山,见到开悟禅师,说明来意。开悟禅师对杨黼说:“你回去吧。如果遇到你深夜叩门,有一个身披毯子、赤着脚来为你开门的圣人,那就是你要找的真佛了!”于是杨黼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他在深夜叩响过客栈、农舍以及寺庙的门,并没有这样的圣人为他开门,无奈只好回家。到家门口时已是深夜,他开始叫门。母亲听到儿子的声音,急忙赶来开门。杨黼只见母亲匆忙间来不及穿鞋赤着脚,来不及穿衣服身披毯子。他不禁双膝跪倒、失声痛哭。他终于明白了,母亲才是永远的佛!
母亲同样是我心中的佛,还得从吃苹果说起。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经有一次轰轰烈烈的大三线建设,我的父母都是建设者中的一员,常年工作在大山的褶皱里。由于条件过于艰苦,姐姐和我都是一出生被寄养在祖父家里。当时我的父母在一起是没有探亲假的,另外几千公里的路费更是难以负担。所以在六岁的时候,我才对我的母亲有了第一次记忆,在这之前只是见过父母的照片,听大人们读妈妈写的信。
那一次妈妈是借出差的机会绕道来看我们。妈妈带了二三十个苹果,每一个都是用报纸细心的包好,装在一个小纸箱里。应该是那种“香蕉”苹果,妈妈说买的时候是绿色的,因为保存的时间长了,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给爷爷奶奶送去一些之后,妈妈开始给我和姐姐削苹果。
妈妈的手很巧,我和姐姐穿的衣服都是妈妈亲手做好再寄过来,这样可以省一些钱,妈妈削苹果的手艺当然也很高超,是我记忆中苹果削得最棒的。
妈妈削得很仔细,苹果皮削得很薄、很窄,恐怕多带下一些果肉来。削完的果皮是几米长完整的一条,半透明的。妈妈把削好的苹果一切两瓣,姐姐和我一人一半。妈妈让我先挑,我觉得有果把的那一边会多一些,就拿起那一半大吃起来。
姐姐比我大三岁,到底比我懂事的多,就问妈妈为什么不吃?妈妈说苹果皮的维生素含量高,她喜欢吃皮。于是妈妈一面看着我和姐姐甜甜的吃着苹果,一面吃着薄薄的苹果皮,甜甜的笑了。
后来我回到母亲的身边,当然也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慢慢的宽裕了,也就没有人专门吃苹果皮了,再后来我也做了父亲,当然更能理解母亲当时的感受。
每次除夕吃年夜饭的时候,我都会挑选一个最大最好的苹果,认真地削好,全家人同吃,姐姐和我一定要吃上一块苹果皮。。。。。。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