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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勾起你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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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11-10 15:07:4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自古钓者皆寂寞 我钓鱼的那点事(转帖)

算起来,我的钓龄大约是十五年,实龄保守说吧,十年左右,虚龄五年。为什么要分这么清楚呢,因为那十年是扎扎实实的钓,是主打娱乐,剩下的五年,是断断续续的,钓兴还在,用时用心明显少了,更没什么高潮。今天还来说钓鱼,因为它占去了我至关重要的一部分青春,难以忘怀,又不能割舍。那年那月那些日子,总觉得与鱼隔着那一层水的交流,或深或浅,都是两个寂寞人的对话......。这里说钓鱼,无关技术,重在意趣,而且基本都是过去时,算是六七十年代人一点经历,要是你不幸生于80后或90后,最好立马转身走人,看了陡生嫉妒。?牐牐牐牐ㄒ唬┯婢撸牐? 我大概六岁(记不太清)或者八岁开的钓,小时候,屋后是一片水竹林,虽不大,选几根做钓竿还是有富余。尖子细的苗条又匀称的,选一根砍了,剩下的事就是到镇上花几毛或者几分(记不太清了)买点丝线。至于鱼钩,有钱就买,没钱就吸(搞块小磁铁装在兜里到渔具摊上去粘)。那时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渔具店,卖这个的都是打地摊。大大小小的钩子铺满一簸箕,用磁铁吸几个很方便,但也算个技术活,条件就是要有件便于作案的长上衣,时间以秋冬季节为宜,夏天短衣短袖,做起来有难度(我也见过有发得狠的,剪破衣角再缝上,改装的蛮好),磁铁不能大,装磁铁的衣服兜或袖口离簸箕不能太近,不然拂过去,嗖,一吸就是一堆,肯定会被老板抓个现行。其次就是操作时要胆大心细气定神闲,选钩时要装的十分专注,几点都到位了,成功率基本达70%。为怎么还有30%的失败呢?因为那年头,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为了保住一天几个油盐钱,渔具老板也是一天比一天精,所以,发展到后来,渔具摊要么没人来,要来就是一堆——屁孩(那时几乎没大人钓鱼,没空),让你手忙脚乱。真买的、假挑的、还价的、搞其他名堂的混杂,老板顾此失彼,有点损失在所难免。严格的说,这是有预谋的集体作案,有连偷带抢的意思,只不象《偷天陷阱》里偷的标的那么大,也没三鹿奶粉这样的影响面,抓住了,照例老板是一通臭骂,然后脏物没收(一般不打人),机会成本低,所以屡骂不止。现在回想,有时也纳闷,老这样搞人家老板也烦啊(虽然是不值钱的东西,也是辛辛苦苦利用农余时间一个一个敲打出来的),换位想想,象我们那时那样的人,抓住了,老板气急了,偶尔暴打一顿也是应该的,不扭送*也得扭送家长教育教育是吧?是不是那时人不象现在这样疾恶如仇呢(现在抓住个小偷只要不打全死,打个半死估计半数人没意见)。后来明白,那个特殊年代,大人忙生产小孩没人管,基本算野生的,谁家小孩没有个偷鸡摸狗的,今天我家的偷你鱼钩,说不定哪天你家的就偷我西瓜,法不治众不说,你今天打我半死,明天我和你没完,岂不成冤冤相报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在既没有超女投票又没有国足闹心的年代,说不定在个别买渔具的老板的概念里:与老婆打啵、与小孩玩“猫捉老鼠”同属娱乐。?牐牐牐? 漂,我们那时就叫浮子,就是芦苇杆,干的,剪一段,长短大小视鱼钩和铅坠大小不同,系的技术好,好用,不好,容易掉,得多备几个,反正芦苇杆多的是。有心的勤快的早在秋冬芦苇干枯时节,选了大把在家放着,也有缺心眼懒的,要用,沙洲野地的芦苇碰巧还生嫩的长着,怎么办?他也知道在家里头的扫把或刷锅的筲帚上抽两根应急,最多“砍脑壳的”“败家子”的骂捱几句,总之,一个浮漂难不到英雄汉。。难的是铅,这在当时的渔具装备中属稀罕物,又没好的替代品,简单的就用小石头代替了,石头要够小,形状要好,难选,还老摔杆出去,咕咚一声,鱼跑了不说,提起来又没了。不拍费事的,就用铁丝,锤得扁扁的软软的,锤到冒烟,差不多能烤半个红薯的时候就行了,等冷了再用钳子剪两块下来,依然比较硬,但比石头好多了。?牐? ?牐? 一切准备停当,小小钓鱼郎就要试杆开钓了。然而,就当钓了几条小鱼,回家准备庆功听表扬的时候,大人们却说他们那时搞鱼是不费事的,鱼是可用手捉得到的,一撮就是一箢箕...... 。
二)鬼鱼?牐?

按理说,在河边生长的人,对水和鱼应该更熟悉和亲近,事实却不完全如此,我一直对河水和鱼存有很深的敬畏,而且年岁越长,畏的成分越多。我们祖居的那个村庄是一块不大而但很平整的地,三面怀水一面连入丘陵。村前,一条河缓慢绕过,在村尾,与另一来路更远的麻阳河的支流相会,一起向东,在村东头再与麻阳河的主流融合,成就了更大的锦江河。所以村前一条河,村后是三条河。几位河伯均是流淌千年,估计谁也不服谁,汛期一来就争相抢道占地,分不清谁大谁小,淹汲之处亮白一片,恍若湖海。几度春秋、水煮三国之后,就在各自的交汇处留下了一大一小的两个沙洲。河流此消彼长,沙洲越积越大,故土就在每年洪水的冲刷中不断瘦身,同样的故事年复一年的上演。至此,不知我的描述能否让你明白,我祖辈选中的这块弹丸栖身之地,其地貌在丘陵和高山横亘的湘西北,显得多么特殊而另类。?牐?
?牐? 这样的地貌,对于喜欢钓鱼的人当然是幸运的,鲤鱼、鲫鱼、青鱼、桂鱼、甲鱼,只要不是海鱼,什么鱼都有。钓点多,且近,很省脚力(不象现在动不动要跑几十里地,不久没钱没车的都要弃钓了),前门河多树阴浅滩,适合钓小鱼(两三斤以内),后河有数个深潭,藏龙卧虎,曾见有人打过百来斤的鱼。70年代中期,炸药已经开始流入民间,闹鱼(即用药毒鱼)也不再局限于茶饼之类的相对生态但毒性欠佳的自然药,河里的鱼确实一年不如一年多了,但走在河滩还是经常能踩到鱼。既然物多必贱,弄来的鱼大部分就只能自己吃,卖是不值钱的,现吃不了就晒干,留到冬天或送人。来客了,家里没备什么菜,主人就说我去弄几条吧,然后,操起家伙,一两小时就拎着滴水的鱼蒌回来了,再一会儿,就有锅铲碰到锅底的声音,过路的人就能闻到鲜甜的、和着点辣子气、稍带着些焦糊味的鱼香了。摊上这么个时候,甲鱼可谓最生不逢时或者说更为幸运,由于没鲤鱼、草鱼好处理,吃起来也不见得比别的鱼种鲜,一般不小心弄到也是随手一扔,于是,经常能见到甲鱼在沙滩上结伴纳凉,人近了也不忙着逃。?牐?
?牐牼褪窃谡庋?一个一根线绑条蚯蚓就能钓鱼的年代,我开始了一个懵懂少年的钓程,而且迅速从一个钓迷堕落为钓痴。一开始,满足于用比较原始的装备,在近边钓几条小鱼,往后,在装备没有大的改善但钓技已迅速提高的情况下,开始在急流中玩飞钓(就是人在流水一拖一拉引鱼抢食),再往后,就是深入到无人区(人迹罕至,偶尔有高山下来的木排票过)寻找传说中的鱼群集结地。鬼鱼的事就是在这个时候和我不期而遇......
  我对水的敬畏来自于门前屋后水世界的神秘,它蕴藏的不可预知、无数可能和千变万化,开启了许多离奇古怪的传说。这些传说,有的十分诡异,虽延续千年,仍无法验证真伪。比如水猴,据说是一种有毛、以吸血为生、穴居在深潭的一种动物,至晚尤其是黄昏时分,你如果独自还在水边,则要提防被它抓去溺水吸血。还有水肠子,象猪的大肠般粗细,时游时潜,有可能拖人入深水。这些东西还有许多来由,也常听有人说见过,可终究没有捕获,不足以信。但是流沙是有的,水下暗河、旋涡、不明生物是可能的,单是那一条锦江河里的水就有不同的颜色,淡绿、深蓝、浅蓝,有一段竟呈现出非常的似蓝非蓝似绿非绿的一种怪异的色,使人见了顿生寒意。常居水边的人熟悉水,不是说他多会游泳,而是他在耳濡目染各种传说和危险之后,逐渐知道哪里可以下水,什么时候可以下水,哪一段的水应该敬而远之。所以,在经常出事的河段,溺水而亡的多是外地人。
?牐? 我少年之后,在校读了点马列毛著,胆子大了不少,敢于独自一人来到人迹罕至的河段,也是从那时开始的。但是我同样有着河边人天生的警惕和小心,看水色不同而知水深,据堤岸变化而知水流,所以,基本不会出现常有的意外,除了那个夏天的正午。那天的太阳好象与现在的一样晒人,有些须难以觉察的风(河边总是有),树叶是静的,我在沙洲的柳阴下坐着,等鱼上钩。我选的这个钓点是第一次来,离最近的村庄大概有七八里(那是已算比较远,一般弄鱼的人不会来),近岸的水并不深,流速适中,河水由外而内有个回流,带动底下的水草也飘向河流的反方。水是很清澈的蓝,不是出大鱼的样子,倒是钓黄鸭叫的应该是好地方,而且正值其繁殖期,子多肉鲜。事实也证明了我的眼力,这里的黄子牯(土名)不仅长的壮,咬饵也相当生猛,简直就是一口尽,饵一入水,浮子就沉,不用过多的技巧,很爽,不过也有点小麻烦,有的牯子吃得太馋,提上来,得撕开鳃到肚子里去找钩子,手有时就被刺扎了,巨疼...咬牙呵气还是痛,但是,听着大半篓轱子滋滋的叫声,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不记得钓了多少竿,但是,接下来的那一竿绝对是我刻骨铭心的,记得那一竿摔出去,浮漂也是很快在动,但沉起来很慢,不象是鱼在咬钓,很象是钩子挂住了水底的什么东西,试着提一下,起不来,换几个方向提,还是起不来。真是挂住了!好在水不深,水草很茂盛,应该是挂在水草上了,当时我想。只能下水,踩过一小段硬而滑的鹅卵石滩底,再往前是柔软的水草泥地,顺着丝线的指引,看到一片露出水面,叶片很宽的水草飘荡着,钩子就挂在那附近。我继续趟着水,向那根水草靠近,这时,我莫明的收住脚,心紧了一下,觉得那根飘荡的水草有点怪,以前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它怎么是孤零零的飘在那里?一般是至少前后左右还有它的同类镞拥着,而它就是孤零零的飘着,丝的连接就指向它的根部。这时,我离它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其实,我完全可以在这个位置拔下丝线就走(这个距离一般可以做到),当时我的想法却是:取下钩,顺便拨下那棵水草看看,仿佛暝暝中的注定。我手理着丝线,离那根独特的水草越来越近,就当我带着好奇俯身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身边的水草突然开始翻腾起来,象是遇到了狂风,水流顿时浑浊,水面没有大浪,但我明显感到一股暗流在向我袭来,娘啊,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其实我吓得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喊出,只是感到全身发麻发紧,双脚已实实地被恐惧捆住了,就在我全身僵硬的一刹那,看到了一双眼睛带着一个硕大的黑色的头,向我游过来......接着一阵稀里哗啦,我逃上了岸。幸好离岸不远!缓过神来,回头看水面,我的那竿发白的用干竹子做的鱼杆,已经在水里,象自己在游泳,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接着越来越快,向着深水区而去,最后突然沉了下去。等我恍然有点明白的时候,人已经摊倒在地,河滩上没有人,蝉的叫声很响。天啊,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它是专门在那里等着我的?!
?牐? 之后很久我没有下过水。多年以后,那片沙滩,那双眼睛和那颗硕大的黑色的头还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眼神凶悍、哀怨或者两者皆有。难道鱼也有灵性?它是黄子牯的祖宗吗?我经常这样问自己
三)闹鱼

(三)闹鱼生活在水边的人,除了钓鱼之外,一般还怀有若干种弄鱼的技艺,有的甚至可以说是身怀绝技,弄鱼的方法也是千姿百态,常见的就有:撒网(一般人立于岸上)、拉网(人在水里或船上)、放壕(一种喇叭型的竹编器物,尾部设有防鱼逃出的倒口,黄昏时秘密放置,清早就收。放早了容易被人盯梢,第二天来取百分之百是空的)、叉鱼(特制的铁叉,一般晚上出动,用火把照,见鱼就叉,须有船)、赶鱼(一根长绳,每间隔四五十公分系上白色木片,须两人配合,一人拉住绳子一头,在河里游走一段,然后,近岸的不动,远端的拉绳拼命快速靠岸,并做好捡鱼准备。原理就是吓唬鱼,造成鱼要吃鱼的假象)、撮鱼(也可归类于赶鱼的一个分支,一般两人完成,一个也可,器具之一是蔑篓——平底,口子前敞后紧,前端绑一长木手柄,后有改良为尼龙编制的,之二是响筒,俗称响龙筒——用细一点的竹子做成三角形支架,支架底边串上几个粗竹筒,一动就响。原理跟赶鸭子差不多,前边的人拿着响筒一路响过来,后边的等到响筒到边立马提起蔑篓。这需要配合默契,时机要掐的准,提早了,鱼还没进来,迟了,鱼儿们都跑了,赶的人觉得白费力气了,往往就骂人,如果提的人也不服气,吵的结果通常就是两人换位置),然而,我最佩服的还是那些能够徒手抓鱼的,在我同辈中就有不少这样的高手,他们学习虽然不如我好,我却十分愿意尊他们为老大,以便跟随他们偷习技艺。

    徒手抓鱼高手一般至少要具备三种素质或技艺,一、潜水久。那不是一般的久,因为有时要跟鱼在水里斗,你耗不过它就只有放弃,一旦放弃未得手,再下去原地找它,那要看第二年它儿子在不在。二、抓劲足,这不是说腕力,也许你扳手碗厉害,但让你抓个扑腾的母鸡就不一定抓的牢,这是两码事。斤把以上的鱼在水里的力气,想必大家也体会过,何况还滑溜溜地不好下手。三是下手准,实际上用快、准、狠三个字更贴切些。这该算是徒手抓鱼的最高境界,只做到一点两点没用,成不了事,而要同时做到三点,困难就多。首先胆子要够大,因为所谓的抓鱼不是什么鱼都能抓(那可能只有挪吒能做到),主要是河岸或河底土堆洞里的鱼,也就是用手到洞里去摸。摸鱼的人往往是这样:潜到水下,发现一个洞,狂喜(一般有洞就有鱼),贸然伸手进去,接着好象被针刺了一下,赶紧抽手回来,却发现手指变长了——连着一条水蛇呢。所以,一般人发现水洞,正常的反应都是又惊又喜且惊且喜,惊那就是颤颤惊惊的惊了。这样的心理状况怎么能够做到准和狠呢,最多是快而已。手还没进去,心里就打鼓,等到指尖刚碰到个动的活物,还没弄清什么状况,嗖的一下......自己先把自己吓跑了,逃的快。而那些高手就不一样了,首先他够胆,他会告诉你水蛇没毒,咬了跟膳鱼咬的差不多,其次,就是碰上了水蛇,他基本也能做到象擒膳鱼一样捻着出来而不是被蛇咬着出来。所以,即使在那些高手屁股后面跟随日久,自觉习艺也算认真刻苦,可还是技不如人,对他们的佩服也就有如高山仰止,久久无法抹去。可见,做什么事都要讲个天份。
那时,还有两种在今天看来十分令人不耻、臭名昭著的弄鱼方式——炸鱼和闹鱼(闹鱼即用药毒鱼,电打鬼出现是后来的事),两者都是大范围的戕害鱼胞,无论妇孺,堪比南京大屠杀。但是,由于历史的局限,我和我的家人朋友竟也乐呵呵的参与其中,甘为帮凶,实在可称之为鱼奸。也难怪,那时的公共娱乐真是少的出奇(今天又太过泛滥,大部分不用看就可直接扔垃圾桶)。记得,我大概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群不知从哪里来的玩猴把戏的人,从校门口经过,正赶上我们放学,他们牵着猴敲着锣的热闹,硬是引着我和一半的同学追出了二三十里地,后来肚子饿,实在跟不动了,就在路边地里扯了别人的罗卜,狠吃了几个才算回到家;哪天要是听说大队晚上有电影看,那个激动哟,这天也蓝了,水也绿了,大人小孩做事都来劲了(可见好的文艺确实有力量),整天就惦记着这档子事,一会去看放电影的晒谷场的谷收了没有,一会儿又去看挂幕布的杆子是不是立起来了,生怕消息不准确或得的是假消息(知道大家盼着电影,有人就喜欢这样恶搞),空欢喜一场。有时消息是准确的,但也可能临时改了地方,那也得搞清楚,如果就在附近村里放,也要催家里早点做晚饭好赶过去看。鲁迅先生说,中国人看见蚂蚁打架都要围观半天,恐怕除了他老人家说的麻木不仁之外,缺乏起码的健康的文化娱乐也是原因之一。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闹鱼一出现,就遗憾地成为一种以个别或极少数人谋利为动机,带动大范围的(主要是沿岸各村)人们共同参与的一种群众性弄鱼娱乐活动。

    闹鱼的发起者其实是很神秘的,倒不是怕*局抓(那时毒鱼,还不算违法),他主要是考虑自己利益最大化,知道的越多越早,他这次行动的效果就越不妙,可能连下药料的老本都收不回。奇怪的是,普通参与者们竟也有同样的心理,一般最早知道消息的人,他也只告诉自己的家人或最要好的朋友,所以,闹鱼的消息怎样传播、传播的先后顺序如何,有时就成为区分邻里之间、朋友关系远近亲疏的试金石。现在回想起来,闹鱼,简直就象搞特务活动一样,充满了神秘的戏剧味,和许多人一样,我经历并体验了其中的刺激和快乐,尽管它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喜剧。
续三 闹鱼
一般的闹鱼在溪流或水沟里进行,要求水面不宽(鱼好控制,药料要的少),水有一定流速(便于药料传播)。我们村前的河本来不适于闹鱼,因为前后有两个小型水电站堵着,水位高,水势平,是闹鱼者的大忌。后来,河岸的土老是在汛期大量流失,大家一致认为是下游电站的堤坝作怪,强烈要求炸掉。于是,在与邻村打了若干次口水仗和几次有规模的群架之后(对岸村里人反对炸,因为电主要是供他们,炸了,水流也可能冲刷他们的地),加上电站虽然还叫电站,但确实也没真正发过几回电,后来终于炸了,却没炸彻底(不知是炸药不够,还是双方妥协的结果,只在靠我们这边堤坝炸了一个大口子),这样,洪水一来,对河岸冲击更猛,我们的水土流失更多了。两个电站,下游蓄水的炸了,上游截流的还在,这就造成前河水位急遽下降,流速也明显加快。河床架子还在,流量小了、水面窄了,河也就无奈地降格为溪,理所当然地不幸成为闹鱼者的首选。

  闹鱼的情况一般是这样发生的:春夏之交或中秋前后,某个月黑燥热无风的晚上(一般是下半夜),疲惫的忙碌了一天的农人都已熟睡,这时,在河的上游水流湍急的河滩,有几个鬼火般的光点在闪动,时有时无。水流声很响,与它身边的黑暗一道,正好掩盖了那些鬼鬼祟祟不可告人的响动,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转晨的天将要走向光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狗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这时,比较警醒的人就会起来看看,是不是自家的牛跑出来了?摸到手电过去一照,栏里牛还卧着,灯大的眼睛正看着他,牛也不起身,他走开了,自家的狗却叫的更厉害了。索性出到河边看看,于是,听见有鱼在翻浪,再一照,近岸竟有不少鱼已浮头,闹鱼了!突然明白后的兴奋让他睡意全无,赶紧转身,轻手轻脚的一路小跑回来,赶快喊起家里人。听说闹鱼了,没人恋床,再困也是一蹦而起,女人准备器具,劳动力和准劳动力穿衣窿裤准备出发。一阵郗郗梭梭忙手忙脚准备停当之后,正考虑是不是该邀一下要好的某某呢?几条蹑手蹑脚的黑影已从矛厕边的小路一掠而过,撂下一句“还不快去,五坨他们都早走了”,一听,正是某某的声音。

    等再次来到河边,两岸已是灯火通明,煤油灯、汽灯、手电、火把死劲亮着,乍一看,就象车灯照在高速公路上。在闹鱼的河里捞鱼,纯粹是碰运气的活,机会都差不多,但是,时间是最要紧的。那时闹鱼用的药料药性有限,大点的鱼最多也就晕一两钟头,所以,早知道的就占便宜,他不但碰到大鱼机会多,而且,根据水的流速和出鱼的情况,能判断药水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他好一路跟着找鱼。于是,河里河边尽是低头找鱼的人,几个村的人都下了河,都象夜游鬼似的,举着火把,低着头,谁也不跟谁打招呼。天亮的时候,闹鱼也就接近了尾声,捞鱼的人也该回家了,去得早的一般总是能给家里人带来点惊喜,有时,就一边脱去湿淋淋的衣裤,一边讲着怎么弄到那条最大的鱼的经历或逃掉了哪条似乎更大的鱼的遗憾,顺便收获些惊叹或羡慕。也有在别人都回来了他才知道消息的,难免就要挨堂客几句“睡得象死猪一样”的骂,一边自己也骂“日他娘的,怎么就没人喊我呢”,一边还是操起家伙、大步流星赶向河边,捡点零星小鱼去了。闹鱼对于鱼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到了临近中午太阳热起来的时候,浑浊的河水还没有清,但是,没有熬过这一关的鱼,基本上都已经死了,河滩河面到处都有星星点点的白  ,第二天,鱼腐烂的腥臭开始弥漫,野鹭和秃鹰,不时在人们头顶盘旋。
  钓鱼的人都知道,又要很久不能在这里钓鱼了。

  成家几年后,我带儿子回乡,经过前河的扯渡(就是河的两边系一根粗钢绳,再用一根可活动的绳子连到船上,扯着绳渡河),我专注而略有紧张地望着这片曾经熟悉的水域,期盼着能看见一条鱼哪怕是最小的鱼,翻个小浪花或在浅水里闪一下白,但是没有。能见着的河底都被一层似雾似糊的东西蒙着,使得底下河卵石的形状也变得模糊不清。河边是随处可见的塑料袋、布头、纸片,有几个随风翻滚,只有一棵老柳树垂下来的叶絮,似乎已经很白了,象母亲的头发。
    我儿子俯在船邦上,高兴的用手划着水玩,也许在他的眼里,这里的一切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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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8-11-10 16:08:53 | 只看该作者
哇哇  好长   坐下沙发再看吧: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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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椅
发表于 2008-11-10 16:10:11 | 只看该作者
版主这个是在海峡上转的吧   看到过   很佩服那个“技术活”:lol :lol :lol  原载在海峡置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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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8-11-10 19:21:54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楼主的分享,坐下来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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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扎
发表于 2008-11-13 12:19:36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楼主的分享,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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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
发表于 2008-11-13 18:34:31 | 只看该作者
:lol :lol :lol 那个“技术活”是公开的秘密:lol :lol :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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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9-5-14 17:58:3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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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9-11-8 22:39:21 | 只看该作者
一周年之际,看一看去年此时的帖子,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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